
言叔夏 ‖ 密語:不可直譯的散文書寫
主辦|幼獅文藝
主講|言叔夏
日期|2021/03/27
時間|13:30–15:30
地點|劍潭青年活動中心
▌前言
這是第二堂的散文課程,散文對我來說,真的是一個很新的領域,許多講者提及的作家及範例,我都需要事後再去查找,不過散文就是生活,每個人的生活所見不同,所以我踏入講者的世界,需要重新適應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。
散文分為「敘事散文」以及「抒情散文」,而講者大多闡述的為抒情散文,因為其中又有一些象徵、隱喻、詩意等,讀起來很有畫面感、節奏感,但是蠻需要細品感受,才能略知作者埋藏的細節。
講者今日花不少的篇幅,在論述散文的真實與虛構,以及散文的顯現與隱匿,使用了很多生活上的經驗事件,串起一些細膩的感性思考,這些經驗你不一定曾有過,但是仍會有一些感受。
▌講者 — 言叔夏
言叔夏(1982年-),本名劉淑貞,出生於高雄,台灣作家。畢業於國立東華大學中國語文學系、國立政治大學中文研究所、國立政治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博士。
現為東海大學中文系助理教授,創作以散文為主,曾獲林榮三文學獎、台北文學獎、九歌年度散文獎、國藝會文學創作補助等獎項。著有散文集《白馬走過天亮》、《沒有的生活》。
目前臉書有一個粉絲團「言叔夏」,有一些相關作品及活動的資訊,不過不是本人經營的,也有在「聯合文學」、「Openbook閱讀誌」擔任駐站作家。

▌講座筆記
黃錦樹:「白話詩、白話小說寫壞了,往往像散文;但散文寫壞了,就是壞散文。」
講者提及「現代散文」在東方是一個很獨特的存在,這個文體是在白話文產生的時候出現,我們提及的「古典散文」則像是韓愈那類的「古文」,但以前並沒有散文這個詞彙,她形容很像是現代嫁接出來的文體。
散文似乎很難能再被翻譯,彷彿只能使用「換句話說」,散文的世界就是生活的世界,我們的五感所感受的一切,如同胡適所說「我手寫我口」,散文的敘事者大部分是「我」,某種程度是作者想要表達自我,但是又想把自己隱蔽起來的矛盾狀態。
散文的真實與虛構
言叔夏:「散文是用一個謊話來說真話。」
講者用很多的篇幅討論這個議題,這也是文學界熱議的爭論,她先提了一個共有的經驗,當我們到了不同場合,會使用不同的姿態樣態,因為人類本身也有不同的人格面具,在不同的場合表現,而散文亦是如此。
另一個分享則為記憶這件事,有時候隨著時間推移,我們的記憶似乎開始模糊,當我們述說那件事情時,可能時間的經緯度有些鬆動,也可能也會隨著我們的主觀或知識,而改變了當時的記憶,但對於事件的感受是真實的。
總體而言,我認為講者認為事件的基底要是真實的,但是可以運用散文不同的樣態來呈現,像透過文字編排的調度及裁剪,來表現不同的畫面及情緒,讓散文更富有詩意以及故事性。
人與時間並非總是線性的
記憶就像是照片連拍當中的其中一張,當我們沒有將它與其他經驗連結的話,它可能會是相當模糊的,它就像是抽塔羅牌掉下一張,突然出現在生命當中,人與事件的關係是很弔詭的,很多時候寫作招喚出來的事件,並非是連續性的發生,但我們可以透過寫作將這些碎片勾連起來。
講者提及《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》的一個畫面,就是當她回顧一生當中時,會一直看到妹妹搖籃中一個玩具不斷晃動,並使用粗顆粒的鏡頭不斷出現,讓這個事件彷彿是形成主旋律。
這樣的畫面就像是在不同時期,不斷被招喚出來的記憶,當它在某個時刻終於迸發時,我們再將那些感受串連,並且書寫成為一篇散文。
講者認為「時間」有時候是「空間」和「空間」的連結,時間的連結有點像是荔枝椿象的蛋,一個連結一個像巢穴的蛋,它並不非是線性的,而我們透過寫作及感受將其串連,形成一篇有意義的散文。

戴著面具跳舞
寫作的世界本身就是在搭配一個舞台,在這個舞台不管使用哪種載體呈現自己,它就是戴上面具跳舞的過程。
散文裡面的「我」跟「作者」有很強的連結性,就像是從紙門上戳的一個洞去看作者,不見得能看到全貌,但是能夠看到一些光影。
面具這個詞彙看起來有點貶抑,但是散文貴真必須使用面具,講者用能劇的面具來形容,戴上面具其實並不會更空洞,反而就是因為成為戴上面具的妖精,藉由這樣的形體樣貌,才能將真正的自我展現給讀者。



藏樹於林的技術
「藏樹於林」意思大致上一棵樹在森林中,其實是不容易被發現的,即便當那一顆樹倒下了,我們並不會知道,除了你真的在乎,並且仔細去思酌,才能發現作者藏在散文中的那顆樹。
講者運用柯裕棻的《紀念一種孤寂》、《微涼的早晨》,來講述日常的現實生活,日常生活並不一定有起承轉合以及結論,所以散文有時候處理的不是那些巨大的經驗,有可能只是人生中的某種常態。
散文跟典型小說不同一樣,典型小說需要很多的情節描述,但散文裡面的事件可能是點狀分布,那些事件看起來並沒有太大關連性,它們不一定是被佈置好的路徑,但是我們可以透過那些事件的色彩、氛圍,通達到那位撰文的作者,感受到作者對話的口吻,講師使用柯裕棻的《行路難》來講解這一個段落。
講者也舉例黃宜君的《唯一》、《我的聲音》,形容散文像是風格上的建築,但是當你要有風格,就必須是掉落出集體的外面來,例如從黃宜君的創作感受到節制、歸類、執著,從中可以看到陰性書寫的風格,看起來既理性又激昂,也正因為那個「歸類」的動作,可以感受到理性的瘋狂。

▌後記
撰寫這篇筆記還蠻吃力的,需要不斷思索其中的意涵,好幾篇散文自己不斷翻看,才能大概知道講者所要表達的內容,畢竟這是過去鮮少閱讀的文體。
聽完講座後回去看了言叔夏的《沒有的生活》,原本認為散文就像看故事,讀來應該很輕鬆,應該一下子就能看完,後來發現並非如此,有很多的語境以及弦外之音,如果沒去細看思索,是無法通達到作者的那端。
所以我想這週給我的啟發,就是思索如何閱讀一篇散文,這還蠻需要時間的積累,女友形容這就像是女生,有時候這邊提一點,那邊說一些,看你能不能發現真正蘊含在冰山底下的世界,我想我還蠻需要學習的。

謝謝你的閱讀!我是鄭凱文。
我是一名職能治療師/魔術師/簡報老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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